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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珍/167】Run Wild

主71有61(这章61多一些)

伪现实

字数很多


正文↓

5


团队开始活动时他们七个人就重新住到了一起,这期间相处的过程十分温馨快乐,跟以前他们住宿舍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每天看着对方顶着一头被台风卷过般的蓬乱头发和因昨夜喝了酒或者喝了太多水而肿成馒头的脸从房间里大张着嘴或打哈欠或打嗝地走出来时,每个人都不明不白地感觉到了一阵坐着时光机回到了过去时那般的恍惚,随后又会因为这样奇特而切实的循环回归感由衷的露出微笑,互道早上好,然后一起去冰箱里搜刮泡面吃。

 

一起工作,一起回家,他们仍然愿意把宿舍称之为家,保留了原先用过现在搬了住处依然觉得用得着的家具,维持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所习惯的老派物件摆设,买了他们从未约定过却默契的一直使用着的同一牌子的日常用品,彼此共享衣柜和橱柜,点七人份的外卖或者一起做饭,但做饭也就是笼统地泡七人份的面,总之是,熟练到默契地共度着忙碌而疲惫的每一天。甚至他们还可贵的在短暂分居后的重逢里学会了珍惜和操持再一次同住一所大房子的时光,每个人的脾气都变得非常温驯,回归至今几乎没有起过什么争执,连小打小闹时容易发生的小摩擦都没有,吃过东西大家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聊天时郑号锡突然感慨说大家好像都懂事了很多啊,连jk都知道听歌要插耳机了,以前这小子总是开着最大音量妄图用随身听的喇叭垂直轰炸整个首尔。

 

被点名夸奖的田柾国难掩尴尬,双手叉腰鼻孔朝天撒娇一样哼了一声,翻身爬起来就去找自己的随身听,其余人就笑着看他,可最终也没见他真的把那砖块一样的东西从沙发和客厅上那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小物件里刨出来。

 

朴智旻就说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嘛。

 

几个哥哥礼节性地附和着表示同意,金南俊说:“听到这种话我都觉得在做梦。”

 

“那肯定是个好梦吧。”

 

金泰亨用手撑着他完全发育后被上天打造成完美整容模板的漂亮下巴,眨着眼睛说着像歌词一样的漂亮话。

 

他们决定玩牌,一边玩牌一边继续家长里短,甚至有人说了打算在哪里再买一栋房子因为家里人被亲戚朋友们叨扰地不胜其烦,这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防弹少年团,而这时金硕珍看着自己手里烂成稀泥的一把牌,慢吞吞的回忆说:“以前我们好像说过要合资买一栋我们一起住的房子呢…”

 

“现在已经不难实现了吧…”

 

闵玧其随口道,然后打出一张,他牌很顺,一轮下来只捏着三张在手上了,心想着不管是谁先送他一程吧,可金南俊径直扔了张小王堵住了他通向罗马的康庄大道,见他又出了串连儿,当然还是没人要。

 

这下金南俊皱起了眉,可能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赢,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金硕珍不满说你做个人吧打牌还能想这么认真的你该不会在心底算概率了吧!说着他凑上去想看金南俊手里还剩什么,压过去的影子把确实正在默算胜率的金南俊吓得往后一咧,随手就打了张单牌出来,紧接着整个街区就响起了熊的咆哮:“啊!错了!哥!!”

 

捡便宜的人是郑号锡和金泰亨这俩个只剩单牌的倒霉鬼,兴高采烈地一人出了一张就再没声响了,轮到金泰亨出,他问金硕珍:“哥你还剩啥?”

 

金硕珍把手上捏的满满当当的牌举起来给他看,意思是你出什么都救不了我了随便玩吧,在用噘着嘴的委屈表情宣布自己断开连接后就整个人无所谓了一样躺到郑号锡膝盖上装死,田柾国趁机对金泰亨说那你说出个对子吧,让我走一下。跟田柾国一对难兄难弟,处在同一个名为“尼玛啊全是对子”的深渊里,一直盯着锅里却堪堪就打了三张牌出去的朴智旻也装可爱的对弟弟撒娇说:“是啊泰亨,可怜可怜我吧出个对四怎么样!”

 

金泰亨不为所动地迅速打出一个三带一,朴智旻气得伸手在锅里胡乱抓了一把散牌随后也学着金硕珍那样失去梦想变成了咸鱼,身体呈大字笔直地倒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抓着田柾国的衣角说:“哥等你。”

 

可田柾国一边撸掉朴智旻的爪子一边以一个又帅又欠打的利落姿势神奇地甩出去四张牌,差点被扑克误伤了脸的金泰亨一边庆幸自己躲得快一边吞了口隐约带着苦瓜味的苦水,有苦难言且心有余悸,只见情敌那张纯真的小脸上满是得逞后威风凛凛的笑容,他嚣张道:“大你!”

 

“啧啧啧,田柾国你脏不脏!”闵玧其看了都替他不齿。

 

“嘿!jk!!”

 

其余人纷纷拖着长音喊起来跟聚众讨伐他一样,不过说到底谁也没能把他怎么样,倒是jk这俩字喊起来就没完没了,这一直以来都个语气词,兴奋时喊,着急时喊,上台打气时偶尔也会喊,随时随地无时无刻,好像都可以喊。

 

“诶!我有了我有了!”倒是金硕珍突然重新连接了服务器,他先是斜着眼睛瞄了瞄牌,接着跟被上帝摸了一把脑袋一样突然开了窍,左挑右凑终于把手上唯一一个三带一扔了出去,孩子一样叫着:“哇哇哇我又行了我又回来了!”

 

不等金泰亨伸手跟金硕珍击掌为盟,刚出了张单牌,闵玧其就气定神闲地扔出大王,虽然抱了俩张单还不知道该怎么走但神情上的胜券在握成功唬到了在场所有人,连田柾国都坐了回去本来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乖乖闭了嘴。

 

笑到最后的人是金南俊,这个结果对于心态爆炸,笑不出来的闵玧其来说有些残忍但对其他人而言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金泰亨和田柾国都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至少不是对方赢,而金硕珍则庆幸好在没让他们俩中的一个赢,剩下的郑号锡和朴智旻俩个已经无欲无求的ob型赌徒反复默念着“参与了就安心了结果是什么不重要反正我们又不玩钱…”,终于挨到了牌局结束,从头到尾毫无游戏体验的兄弟俩抱紧彼此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赌了。

 

总之闹到最后再没有人提起他们曾经说好要努力赚钱最后买下来住在一起的那栋大房子的事,它好像跟那副玩到最后却被通通扔进锅里的牌一样散成了一摊,再被他们横七竖八伸过去的手揉了几把之后就从脑海里洗掉了。

 

然而事实上谁也没有忘记,而这早也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他们心知肚明却也心有灵犀。

 

收了牌仍然没有人要率先起身去睡,不知道是谁提了句要不要看电影,因为新的宿舍里有家庭影院那样的占满正面墙壁的巨大幕布,而没有人能抵抗在春天仍然微寒的夜里裹在毯子里看个好故事的诱惑,从古至今,桑田变幻,唯“世人贪图安逸”不变,只是得闲时的爱好逐渐从阅读变成了电影。看什么由猜拳赢的人决定,这回闵玧其总算扳回一城,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提议说:“看老无所依吧。”

 

听到这满带忧愁的名字大家纷纷露出艰涩的表情,可好男儿愿赌服输,于是牛仔,杀手和老警官的故事上演,与派拉蒙公司一贯色调明亮的出场动画不同,它的名字这一次躺在一块令人沉郁的寂静黑幕上,以至于金硕珍嘟嘟囔囔说给自己听的悄悄话不幸意外泄露:“我们不都还很年轻嘛…”

 

“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吧!”

 

田柾国抓到机会竟然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他就是故意在气他,虽然他立刻意识到这句话真的说出来时远比自己想象中更羞耻更讨厌,他在一瞬间代替金硕珍憎恨起了自己的冲动和幼稚,可一想到这是在为自己这些日子累积下来的委屈和害怕报仇申冤——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近乎于守株待兔,而金硕珍的小心谨慎远超他的预期,好在他够有耐心,也是励志要做最好的猎手,而猎手在捕猎时最该做的就是压制住自己的慈悲之心,因此丢掉了顾虑。

 

这时电影中一片漆黑的背景里出现了风声和雷雨的声音,这又让金硕珍为自己辩护的声音显得有些薄弱了,他虽然立刻就意识到是田柾国想触怒他,可过于习惯与他吵架的那张嘴竟然快于理性思考一步地就说出一句:“哼,那又怎么样,而且才不是!”

 

才不是什么,后话他还来不及接着说就被已经开始的电影打断,一个男子的英文念白响起,这人的嗓音既不清亮也不沙哑,且没什么特色,金硕珍却莫名被这灌入耳朵里的男声所惊醒,想起这时绝不该如田柾国所愿地与他斗嘴,于是他退了一步,不再说话。好在粗心大意什么没察觉的队长接住了这个他自以为是普通玩笑的炸弹并且随手拔掉了引线,让这暧昧不明的战争夭折在了补兵遣将之前,他就那么傻乎乎又乐呵呵地说:“你们也真是…怎么还这么幼稚,拜托安安静静看电影吧!”

 

关掉灯的客厅里伸手不见五指,或许是这宽敞充裕的空间已经足够容纳全世界的黑暗,它们从世界各地袭来仿佛受到厄瑞波斯的召唤一样在此地聚集。而唯二的光源一束来自于眼前的荧幕,那里面是一眼看不到公路延伸至哪里的黄沙纷飞的美国西部,而另一束则来自只随手拉上薄层窗纱的窗外,从屋里看出去,透过两片纱帘合不拢的缝隙,可以看到首尔最繁荣的街区里隐约闪烁着的灯火以及包裹住这些灯火的浓郁夜色。

 

成员们都不说话了,强迫自己认真对待这部奥斯卡获奖作品,更何况这是队内实权第一人闵玧其说要看的,于是更平添了一份需得完成任务的庄重与肃穆,而听不懂的英语在他尚不专心的脑海里盘旋着仿佛回荡在黑暗里某种因失真而模糊的乐器声,金硕珍突然觉得很寂寞。而这时居然有一只手从侧面悄无声息地摸了过来——仿佛感应到他正需要人陪那样来的恰到好处,让金硕珍浑身一抖,心脏像被抽了真空一样猛然缩成了一团,他慌张时的第一症状先是脸红,那带着寸缕微薄凉意的指尖触摸到他皮肤的瞬间金硕珍肯定自己百分之百同步红了耳朵尖,而后来当整个覆上来的,热乎到如同着一个小太阳般的手心像花瓣收紧后扣住了他的手背上,金硕珍则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他打心底里感谢这在几秒前才让他开始感到寂寞的黑暗掩盖了他此时的紧张和茫然。

 

不可能是其他只把他当做哥哥的人,那就只会是金泰亨,因为田柾国是跟金南俊坐在一起的,他的手不可能像路飞那样变成可伸长的橡胶以此越过身侧的三个人抵达自己的手背。做什么事都得心应手的田柾国时常声称自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这让金硕珍突然觉得有点可惜,同时又滋生出一种令他心酸的得意——至少现在这事就是田柾国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而这件事与他有关。

 

不过紧接着在金硕珍头脑里冒出来的念头,暂时不再有田柾国的身影,因为他正考虑着新的问题,即该怎么分开俩个人严丝合缝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手。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三个人坐在了同一俩车上,田柾国自然地坐在了中间,一上去就用耳机塞上了耳朵,低着头谁也不理,把自己变成个了无声且冷漠的守护神,磐石般坚挺的卡死了金泰亨通往金硕珍身边的道路,田柾国的气场不可小觑,他倒也没有黑脸,反而又乖又安静,却让金泰亨吃了闷亏,让金硕珍难免惊心。

 

而金硕珍和金泰亨也未能从刚才差点捅破窗户纸的惊吓里缓过神,只好一左一右坐着顺从眼前的局面,偏头看着肩侧那面黑漆漆的窗户,与其说是看外面,不如说是在看倒映在玻璃上他们重叠着影子的脸。

 

在十五分钟之前金硕珍坚信自己的人生将无可挽回地坠入深渊之中。因为他会成为一个凶手,如果田柾国没有推开那扇门,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金泰亨——至少无论他把不可以三个字说得多么大方得体多么以理服人,他都亲手撕碎了金泰亨炙热的爱意,他是残忍的施暴者,余生所受的惩罚将是时刻环绕在自己身边的内疚感和永远失去金泰亨的痛苦以及遗憾。

 

可以说田柾国今天救了他俩次,对此金硕珍不胜感激,只是他无暇对他说声感谢,因为金泰亨的冒失行径还没来得及像寂静岭里的恐怖护士那样张牙舞爪地抓伤一切,就如同被掐灭的烟蒂一样在余烬里抖落了一地散碎的火星,他被惊吓和痛苦共同折磨的双眸如同灿烂的骄阳被暴雨无情冲刷,金硕珍于心不忍,因此在田柾国和他之间,先喊了他的名字。

 

田柾国是在金硕珍几乎讨好的那句“泰亨”里重新把门关上的,用了不小的劲,可仅一秒之后他又反悔了,唰的一下再度拉开门,脑袋探进去不耐烦道:“哥!都等你们呢,快点!”

 

金泰亨则完全没空考虑田柾国,他是在坐上车之后才重新把自己分裂开来的灵魂和身体拼接在了一起,同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可能莫名其妙完美的止了损不说,似乎还得了点便宜,因为跟金硕珍想要安抚田柾国的情绪比起来,他明显更在乎自己的感受,可随即他又怀疑自己又在自作多情,因为金硕珍除了喊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再没有做更多的事。

 

suv的轮胎碾过城市喧嚣的夜晚,如同一支永不回头的箭一样汇入首尔的车水马龙之中,车窗外的街景和人影变成了流动着的色彩,他们映在玻璃上的脸被埋在这些河水般拂过的景象之中,应接不暇却意外清晰明朗,他们甚至能从这些一闪而过的影子中找到手里拿着他们应援物的粉丝。

 

金泰亨因此想起了一件事,而这刚好与今天采访时金硕珍差点掉进去的陷阱有关,甚至他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答案而非田柾国掰扯出来的那句话,而此事也是他决定在日后喜欢金硕珍的每一天里都如同最虔诚的教徒保存圣经那样埋藏在心里的秘密。

 

那事发生在防弹少年团刚刚弄明白演唱会流程之后的一次小型con之后,那天表演到后半场时突然下起来暴雨,大家拼命在雨里展示着身为偶像那不可思议的定力,滑的如同踩在泥鳅身上般的舞台上居然没有人摔倒一次,顺利完成安可后他们结束了工作,在回去的路上,金泰亨和金硕珍坐一俩车,而外面还在下大雨,被工作人员送过来时尽管打了伞俩个人还是把换好的干衣服和吹干的头发再度淋湿了,狼狈地像俩只鹌鹑一样被塞进车厢里。

 

雨中他们透过车窗看到了演唱会结束后整个场地的残象,像在海滩边搁浅的一艘大破船,不再被绚丽的灯光和热情的人所填充,加上风吹雨打的摧残,它变成一个由钢筋,水泥,混合材料,还有铁架子组成的破败躯壳,落寞地躺在雨水里,哀伤地等待着锈迹逐渐将它腐蚀殆尽。金泰亨那时还天真的很,为舞台呈现给他前后不一的景象而吃惊,于是说:“原来这场地看起来这么破啊!”

 

金硕珍倒不惊讶,他说:“是啊,大家平时都只记得它光鲜亮丽的样子。”

 

天空被一大块铅色的厚重云朵包住,失去了明晰的界限,被暗色车窗渲染得十分压抑,这时车缓缓驶出泥泞的场地,路上金硕珍发现了一个女孩,她正淋着雨走在路上,雨水把她衬托得像一只奄奄一息的蝴蝶,而车子路过她时金泰亨发现她是金硕珍的粉丝,因为她的手里还抓着映有金硕珍照片的扇子。而金硕珍则看到了更多,他发现那个女生边走边哭。

 

“哥,是你粉丝诶!”金泰亨很兴奋,老实说他从演唱会开始到结束都非常兴奋,尤其是后半场不请自来的大雨里,他的热情蓬勃生长如同丛生的荒草,爬满了他们七个人刚刚铸就起的王国,他简直不敢相信有那么多为了他们无惧淋雨的粉丝,没有人离场没有人慌乱而是如军队般协调统一,在雨里跟着他们起舞,金泰亨觉得他们太爱自己了。

 

金硕珍让司机大哥停车,在金泰亨难以置信的表情里摇下了车窗,冲那个女生喊了句:“喂,你还好吗!”

 

女生回过头,那一刻金泰亨敢说这个喜欢着他们的好女孩踏进了于她而言最美的梦里,至少在那一刻全世界没有谁敢说自己比她更幸福,因为金硕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居然把那把他们一起打过的伞给了她,还告诉她别哭了,快回家吧,雨下的很大。

 

女孩惊慌失措的回话被司机大哥迅速关上的车窗拦在了雨声里,金泰亨只确定她哭的更凶了,他问金硕珍:“哥干嘛把伞给她…不怕被骂啊?”

 

“她哭了……”

 

“啊,应该是高兴的流泪吧,不用担心啦。”

 

“可我还是希望来看我们演唱会的人,可以怀着期待来,又心满意足地走,不管怎么样,总之不要哭…”

 

怪可怜的。金硕珍说,然后说希望大家可以留住快乐,为此他可以一直展现笑容给她们看。

 

“怪不得哥都很少哭哦。”

 

“不想让她们看出我们表演时会出差错或者让她们发现原来我们很辛苦会受伤和生病之类的,我想让她们觉得防弹少年团是完美无瑕的,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可以呼风唤雨,可以操纵美梦一样…”

 

他说不想让大家看穿他们原本的脆弱,就像演唱会结束后被暴雨冲刷的筋骨毕现的那个场地一样,将残败和落魄败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因为喜欢着我们,大家永远都可以开开心心就好了。”

 

金硕珍认真的说,金泰亨也认真听着,他觉得世界在这番话的作用之下,配合着仍未落尽的雨水,迅速变成了一片汪洋,他站在翻涌的潮水中被感动地无法发出什么声音,只确信自己心脏里的所有瓣膜,血管,肌理和纹路被一下一下敲碎了,他彻底被温柔和坚韧瓦解,躯体和骨血化成了无穷无尽的爱意。

 

“哥这么任性,轻易就把伞给了一个姑娘,其他女孩子肯定会恨你的。”他红着脸说,难掩自己的喜欢和紧张,他已经开始了一些绮丽的幻想,坠入爱河。

 

而那时还未察觉到什么的金硕珍,看着金泰亨的眼睛露出了纯真而甜美的笑容,坦坦荡荡说:“可我知道这样做是对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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